仰望半月的夜空

這幾天難得空閒，除了將刀鋒3-8集看完之外，聽到大城主與風之痕過招的配樂，想起了一個絕世刀客，忘心無我欲蒼穹。

所以也把龍圖、封靈島、兵燹等有關欲蒼穹的部分看了一遍，當我看到霹靂兵燹第11集，欲蒼穹在雲端與朋友相會的時候，眼眶竟然情不自禁的紅了，霎時心中只能用百感交集來形容。

當初在龍圖38集登場的欲蒼穹，其實已經給筆者一種感覺，『一個重情重義，且不輕易說出自己感受的人。』這一點，從他在憶秋年的墳墓前那段話可以看出。

他傷心嗎？是的，他非常的傷心、、、。

在眾多兄弟之中，他是第一個出面勸導不二刀的人。
雖然在言語中諸多諷刺，但無非也是告知不二刀意識自己的危機。
當然戲是必須走下去的，不二刀不死，封靈島不破，欲蒼穹此舉雖然不能改變什麼，但其苦心是依然存在。而馴刀者與越劍人，也是當初欲蒼穹屬意固守封靈島，由此可知，當初欲蒼穹在阻止七星，保衛蒼生安全方面，
其實是下了很多功夫。

而在封靈島中，欲蒼穹所遭遇到的，是一連串最殘忍的折磨。
當他詢問舒石公長生不老藥的事情時，舒石公總是避而不談，甚至用很敷衍的態度來對待他。我想，當初的欲蒼穹應該知道舒石公故意在裝傻，卻也沒有戳破他。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兄弟，應該是有所苦衷才不肯告知。
比起其他兄弟，為什麼欲蒼穹對長生不老藥念念不忘？與其說是為了長生，不如用一個更現實的問題，其實是為了他身上『久久不能痊癒的傷勢。』

當初為了幫助舒石公在百戰決獲勝，欲蒼穹不怕自己危險殺掉陰陽師，
他不怕得罪整個邪能境，因為他不願意讓舒石公有生命危險。但也因此身中陰陽師的絕式武功，功力受損。反而讓自己與兵燹的對決中出現危機，最後百戰決平手。日積月累，這樣的傷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身體；無法痊癒，甚至只能用麻藥來抑制傷勢。一個先天人淪落到用麻藥？這是何其不堪的事情。想必其中的痛楚與傷勢，已經不是一般人所人想像。
欲蒼穹在被刀貫穿連叫都沒叫一聲，可見陰陽師所留之傷是何等恐怖的折磨。他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兄弟，我想是因為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兄弟內咎，
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，只求付出，不求回報。

但現在欲蒼穹心中明白，封靈島已經打破，兵燹眾人已經安然脫出。
難保有一天，兵燹不會將刀鋒指向自己人。畢竟此時的欲蒼穹，功力可能已經低於當時與兵燹打成平手的水準，畢竟經過這的多年的傷勢煎熬，兵燹又在封靈島不知精進多少。所以，他必須儘早恢復自己的傷勢，一方面保護自己，一方面保護兄弟。他對兄弟的付出，其實從封靈島前幾集都可以看出。有危險，他闖第一個，需要幫忙，也絕對義不容辭。

我想，這就是欲蒼穹對兄弟之間的感情，我相信，他不是傻子，他也一直知道舒石公眾人瞞著他機緣圖的事情。但是兄弟之間，豈能因為這樣就懷疑彼此呢？所以，他願意試著讓自己相信，繼續的為兄弟付出，即使他有傷在身。

一直到封靈島第十集，鬼隱與舒石公的一番對話，徹徹底底的，撕裂了欲蒼穹對兄弟堅固的信心與真摯的感情。痛心疾首的他，不停詢問著舒石公，『有什麼理由，你說啊？』但、、，舒石公卻始終支支吾吾，無法回答。為什麼欲蒼穹要一直問？因為他希望自己的兄弟不要讓他失望。
為什麼舒石公根本答不出來，因為他根本無法將他們不相信欲蒼穹的理由說清楚。

理由是什麼？『因為當初撞見欲蒼穹私底下服用麻藥？？？』
所以懷疑欲蒼穹的為人，甚至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。
這個何其可笑的理由，舒石公說的出口嗎？幾千年來，以舒石公眾人對欲蒼穹的了解與交情，難道看不出欲蒼穹的功力一直在削減嗎？
甚至連身上有傷都看不出來嗎？以憶秋年如此高深且對欲蒼穹了解的程度，難道看不出在百戰決時，欲蒼穹在與兵燹對決的時候，實力已經有所影響嗎？
更何況對上堂堂邪能境之主陰陽師，有可能如此輕易全身而退嗎？
今天看到欲蒼穹服用麻藥，卻沒有去思索其中問題所在，進而否定欲蒼穹的人格，實在，讓人不知所云。這樣的懷疑點，不禁讓筆者對舒石公眾人，產生很大的反感。

愛一個人越深，卻往往導致恨的越深，這是現實社會中常見的現象。
愛與恨，往往都是只有一線之隔。恨一個人，並不代表你就是不愛她，而是因為你太愛她。所以無法接受她對你的欺騙與背叛。
我不習慣用星座來定義人的性格，
我只知道，當我自己不求回報，只願自己默默承受痛苦，全心全意只為朋友付出的時候，最後竟發現得到的是欺騙與背叛，我無法置信，我會拼命的希望他辯解，但、、，對方卻始終不願意說明真相。
『我想、、那一瞬間、、我一定會恨死她、、、。』
我們與週遭的情誼，不過十幾年頭，而欲蒼穹與舒石公眾人，卻是千年以上的情誼。這樣的心痛，實在無法叫人去想像。

今天欲蒼穹做錯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沒有告訴兄弟他的傷勢，第二件事，就是殺了無辜的珠婆婆，也正因為她是舒石公的老婆，才會得到這樣的災禍。因為欲蒼穹要舒石公明白自己的恨有多深、、。隨即舒石公也私底下告知邪能境，欲蒼穹殺死陰陽師，此舉更讓欲蒼穹無法思考，瘋狂的報復，一錯再錯。
但是此時的他，真的有這麼恨舒石公嗎？是的，因為他太愛自己的兄弟，所以才會傷的這麼徹底，恨的這麼深。長生不老藥對他來說真的重要嗎？如果是真的，他早就吃下去了。為何到最後親自將藥捏碎呢？

由愛轉恨的報復，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報復。
他對兄弟的愛，對雲袖的情，其實令人感動到無法言語。
他活著，卻讓人感覺比死去的女掌櫃與舒石公更痛苦，也正如欲蒼穹自己最後所說，『每當我傷害一個，我的心就如同刀割，比死，更痛苦。』
欲蒼穹愛自己的兄弟嗎？是的，我始終願意相信他。
他是一個為兄弟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的人。
在戲裡，我從來也沒看過他真正開口對兄弟們要求過什麼？
他所追求的，只是兄弟之間單純的信賴與真情。

也許那一刻，他的夢碎了、、、。
經過一連串比死更痛苦的折磨、、、。
在雲端，他與憶秋年眼神交會的時候，所有的愧疚與不幸，也隨著破碎的夢消失了、、、。

『忘心無我欲沉醉，情遊天涯笑蒼穹；潮浪不識刀中趣，臥看濁世現雲蹤。』

*****
從一出場到死亡..欲蒼穹..給了我很大的落差感..

先是憶秋年墓前的一番話..
"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,除非是在非常傷心的時候才會喝,我,也是同樣.."
這樣的一番話..看的出..欲蒼穹應該是個很重情義的人..
感覺很像是習慣把一切的心事都放心裡..
一直默默的來付出..

就是給了我這樣的感覺..

可是到了封靈島的劇情..卻開始變了..
從他汲汲營營的追問機緣圖..顯出了野心..
跟舒石公並不怎麼穩固的友誼..包含企圖..
看到這個時候..對於欲蒼穹的感覺就不怎麼好..
爾後..更因為只是舒石公在機緣圖對他的隱瞞..
就毫不猶豫的割捨了情誼..甚至殺了珠婆婆..
殺了珠婆婆後..回去苗疆的動作..
回頭再看看舒石公起先的反應..顯得欲蒼穹都以小人心度君子腹..
在在..給了我反感..

後來..風凌韻去了苗疆..此時欲蒼穹的反應..
依舊是氣憤難當..聽不進任何解釋..
雖然此時也知道了當初殺陰陽師..讓欲蒼穹留下了傷痕..
可是比起來..卻顯得..對這些以前的兄弟懷有更多的恨意敵意..
逼的舒石公為了自保..不得不把當年殺陰陽師的事抖出來..

一直到封靈島快結束以前..劇情主要是繞著波旬走..
這件事反而就淡了不少..雖然有提到欲蒼穹受了傷..
但還看不出有多大影響..

到了兵燹的劇情..欲蒼穹開始為了傷勢跟鬼隱合作..
甚至還殺了風凌韻..可這一次..卻開始感覺到了欲蒼穹..
有點不太一樣的感覺..悲龍斬..

也開始顯示出欲蒼穹心裡有一些無奈..

漸漸的..欲蒼穹個性..先是殺風凌韻..後打敗百丈逃禪..
越來越看的出..欲蒼穹的心裡..其實是痛苦不已..

後來藉由經天子的口中..終於得知..
原來當初殺陰陽師的傷..傷的他有多重..功力只剩5成左右..
一直以來..恐怕天天都活在這傷痛中..只能勉強壓下.

最後與兵燹的一戰..可以看的出..欲蒼穹早已經不想活了..

此時回想..當初對機緣圖的汲汲營營..終於知道是為了療傷..
這時候反而對欲蒼穹有更多的同情..

欲蒼穹是個可憐可悲的人..
的確..兵燹劇情以後..長生不老丹的煉治已經是不可避免的..
為了要救素環真..舒石公寧願犧牲自己..
所以對他們兄弟來說..解釋也已經不需要了..
因為就算欲蒼穹轉而協助舒石公..長生不老丹也不一定能成功..
相反的..犧牲了舒石公..煉出來的可能性卻大很多..
只要丹藥煉出來..就有機會拿到..
否則不只欲蒼穹的傷好不了..舒石公跟風凌韻也都白白犧牲了..
素還真也沒救了..

長久的傷痛改變了欲蒼穹的心理..
使得他無法接受..自己的兄弟竟然會寧願犧牲他的傷勢..
而這傷勢還是為了兄弟才有的..
如果第一次殺珠婆婆是氣憤..
後來殺風凌韻..害舒石公..已經是為了自保..
(不恢復的話..欲蒼穹能不能逃過邪能境的追殺還不知道..)
但終究他還是不斷的在殺人..
兵燹裡..他又何嘗不自嘲自己只是個殺人王..
他的心裡確實很苦..

但其實到了這個地步..舒石公跟欲蒼穹也只能繼續走下去..
就算彼此知道了先前只是誤會..
但舒石公也早已決心犧牲自己..換得素還真的生機..
欲蒼穹也無法改變立場..如果丹藥不煉出來..
他的傷也好不了..

加上珠婆婆跟風凌韻死都死了..

所以此時舒石公不解釋了..欲蒼穹也不聽解釋了..

從欲蒼穹對珠婆婆下手後..兩邊就已經都沒有退路..
那情誼..恐怕也不是解釋清楚那些誤會..就可以挽回的了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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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與兵燹的那場比試..
其實那集的片名很妙.."今生一敗"
這今生一敗..說的是欲蒼穹..卻也是兵燹..

誠如兵燹所說言
"論刀法..你確實在我之上.."
"論生存..你卻比不上我.."

仔細看一場比試的本質..
同樣的一場..對兩個人卻有不同的意義..
純粹只是刀法上的較量..欲蒼穹很明顯的高過兵燹..
但對於兩個人..這場比試的意義並不同..

儘管欲蒼穹接受了經天子條件..
可是從他對上兵燹的態度來看..並不是以結束對方的對手為優先..
而是在於證明自己的刀法..
也希望可以看清楚..當初和自己打平的對手..究竟有多少實力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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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很喜歡欲蒼穹這個角色，在當時的霹靂網，因為欲老這個議題，掀起來正反雙方的大論辯。喜歡的人看中欲老的重情重義，不喜歡的人說他冷血殘殺好友。我想這個角色所要表達的，應該是人生的無奈吧。

在絕世的武功下，欲老其實也只是個有情的眾生罷了。古龍說過:人生最大的悲哀，並非是生老病死，而是對人生的莫可奈何。 想來也是如此。

霹靂兵燹這部戲的成功，很大的部分是在於角色的塑造。

首先，要從心境的轉折來談起。

由點化不二刀的出場至鬼隱設局引舒佬及欲老入殼之前，此段時期從劍痞之死帶出其四位好友為開端，讓我們了解到欲蒼穹與其兄弟的結義之情。(從分工阻止七星歸位，到欲老解救風凌韻至機緣圖之事有譜為止)，這時的欲蒼穹可以是為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。

再來，鬼隱的陰謀之下，讓欲蒼穹了解了機緣圖一事的真相，一句「憶秋年是不可能將圖交給欲蒼穹的」，使得視結義之情為無上的欲蒼穹憤怒、心碎，套句台語就叫:剖心肝給人，還被嫌腥。狂怒的他心想著報復的方法。

性格剛烈的欲老心碎之後也要讓他心碎的人一嘗心碎的滋味，殺了珠婆婆後一切的不幸開始了，傷心的舒石公撫著老伴的屍體哭喊，嘶嚎著;此時舒佬說:機緣圖一事是憶秋年與他及風凌韻安排的，隱瞞欲蒼穹是心中對其已經預設立場(因為看見欲老吸麻藥一事，以為其人格有了改變)。就此事來說舒佬與韻妹其實是理虧的。

接著，殺了珠婆婆後的欲蒼穹知道大錯已鑄成，稍復冷靜便回到苗疆通知雲袖說準備備戰以待舒老他們的後續動作;這時他便沒在主動採取任何行動。


隨著邪能境的勢力浮上檯面，當初邪主陰陽師之死便成了邪能境眾人奔走的目標，此時的舒石公應該還是難平珠婆婆之仇，便對邪能境之人說出了當初殺死邪之主的是欲蒼穹，在下認為此時的舒石公心態十分可議，也是欲蒼穹走上極端無路可退的開始。

當初封靈島之戰，戰前為了耗損鬼隱一半功力的欲蒼穹決鬥邪主陰陽師，雖然戰勝卻也留下永不痊癒的掌傷，到了封靈島之決，受了暗傷的他還是盡力戰平兵燹讓己方五人不至喪失自由;想不到這件秘密竟然被自己的兄弟出賣。 再次心碎的他化身復仇修羅，就以製煉長生不老丹為前提與鬼隱合作，開啟了讓人不忍的下一幕。 復仇之火不止蒙蔽了他的理智、同時也煎熬著他的靈魂使他陷於萬劫不復。

直到悲龍斬劃過風凌韻，突然間，風凌韻明白了，眼前的兄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，而逼他上梁山的，卻是結義千年的自己(悲劇形成的原因通常來自於悲劇的性格，性格指的是欲蒼穹的性格;但是撒下悲劇種子的卻是自己呀)。她，滴下了一滴理解的眼淚說道:蒼穹，原來你比我還痛!!!! 「雲袖，作了你該作之事，便回苗疆吧」可以想見的，既然無法回頭了，那只好錯到底了，就讓一切極端吧!


押著舒石公的欲蒼穹對著來要人的百丈逃禪說:用武力來討吧。狂傲的口氣中，似乎有絲一錯再錯的無奈。恢復七成的欲老果然不是百丈可以匹敵的，最後一招過後，欲老倏地來到百丈面前手刀一起，插向自己的胸膛。無言的一幕好像在說著:我知道你是為兄弟出頭，我也知道這麼做是錯的，但是我不得不如此，這掌算是償還對兄弟你(百仗)的虧欠!!

拿到長生不老丹回到苗疆的欲蒼穹問雲袖:狂刀呢??是你叫他走的??走了也好，免得跟著我這個殺人魔敗壞他的前程。這自傷自憐之情，從話中表露無疑。

在舒石公給素還真的遺書中說:一張機緣圖，一粒長生不老丹，破壞了兄弟的感情…從這段話來看，是該說舒石公始終沒看清事件的本質(欺瞞一事)，還是該說欲蒼穹對結義兄弟看得太重呢(愛之欲其生，恨之欲其死)??

總而言之:人性是這麼的複雜，兩肋插刀和激烈報復不都是一種強烈的情感? 差別不過一個是正向一個是反向。但願我們能擇其善捨其惡。